昨夜天公送祥瑞,
今晨踏雪摘青垂。
一蔬一菜深情義,
寒來暑往盼兒歸。
昨夜,2016年的第一場雪如約而至,紛紛揚揚,銀光閃閃。都說瑞雪兆豐年,難得見一次雪的榮州城也平添了幾分祥瑞。因為外地工作的我周末回家,一大早母親就來到菜園采摘新鮮的蔬菜,好讓我一飽口福家鄉(xiāng)的味道。菜地里、菜葉上厚厚的堆著雪,想起來我都手冷,母親卻不以為然。
菜園不大,“工程”不小。我家住小區(qū)三樓,恰巧屋外就是二樓商鋪的屋面,挺寬一個壩子,父母從縣城邊上的拆遷地上把土一袋袋背回來,前后花了差不多一年時間,終于壘成了這一分多地的“菜籃子工程”。特別是挖了不少土墻房子的墻泥,肥。母親是地道的農(nóng)婦出身,很會種莊稼,鋤地、播種、澆水、施肥樣樣把細,算起來“工程”竣工后也已經(jīng)豐收好幾季了。
每次回家,母親總要摘上幾棵親手種植的純天然蔬菜,或煎炒或煮湯,非常簡單,但卻是我最熟悉也是最思念的味道。每次離家,父母也總要再三叮囑,一切以工作為重,忙,就別回來了。和許許多多華西員工一樣,我也曾背井離鄉(xiāng)漂泊多年,工地雖然也是家,但和家鄉(xiāng)那個有父母的家還是有區(qū)別的。工作十五年了,三分之一的春節(jié)在工地上度過,那幾年很難得回一次家,也特別思念家鄉(xiāng)的味道。現(xiàn)在回公司機關(guān)上班就好多了,作息比較規(guī)律,雖然還是百余公里車程,但我每周都能回家嘗嘗母親做的菜。
母親還是那么慈祥,只是兩鬢早已斑白。搬進縣城好些年了,勤勞質(zhì)樸的本色卻從未曾改。除了用操勞了一輩子的雙手精心經(jīng)營菜地外,一有空就把已穿不得的破舊衣褲翻出來,一針一線納成鞋底或者鞋墊。穿起來確實很舒服,既暖腳,也暖心。我喜歡靜靜欣賞母親坐在小板凳上戴著老花鏡穿針引線,回味兒時的我也端個小板凳坐在旁邊托著小下巴仔細觀看的樣子。那場景很溫馨很熟悉也很有畫面感,無數(shù)次在夢里和腦海里浮現(xiàn)。
父母都年過花甲,身體也不太好,本是想把他們接到宜賓一起住的,但他們不太樂意,舍不得家鄉(xiāng)的親朋,舍不得家鄉(xiāng)的水土,也舍不得那一分多菜地,又或許是害怕給我增加包袱吧。不管如何,我尊重他們的決定。
我也知道,母親種的不只是菜,還有對兒子濃濃的愛和深深的思念。
愿天下的父母,都能安享晚年;愿天下的兒女,都能常回家看看。